柳寂淮带着陆漪终于从大路上落地,他放下她,弯腰抵着膝盖歇了好一会儿,才算缓过来气。
陆漪想给他抚抚背,想到男女有别,还是忍了。
后来见天色变得阴沉下来,她便道:“看来我们得抓紧时间,否则伤口被雨淋,会越发严重。”
柳寂淮示意她朝后看过去:“你瞧。”
陆漪便转身,看到恰好有一辆马车正朝这边驶来,惊喜之余,她想到什么,便瞧了瞧自己身上。
她为难道:“我们这个样子,人家怕是不愿搭我们。”
柳寂淮虽看着好很多,身上污血也不少。
“怕什么,有钱能使鬼推磨。”柳寂淮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在陆漪面前晃了晃,勾唇问,“如何?”
如他所说的,有钱能使鬼推磨。
马车被他们拦下后,车夫看到他们这副浑身是血,脏得不能看的鬼样子,吓得忙要离去,却又因柳寂淮的银票,嬉皮笑脸地拉着他们往沂都城去了,一路上高兴地不由哼起歌。
二人无视车夫的欢快,都倚着车壁迫不及待地歇息。
仿佛只是眨眼间,车夫的声音响起:“两位客官?”
他们同时醒来,一个揉了揉眼,一个揉了揉脑袋,便看向外头,仍极累的他们却是都没有要下去的意思,也没说话。
车夫笑嘻嘻道:“两位客官,咱们已入了城。”
柳寂淮知道自己现在是大爷,便道:“再往北行半个时辰,会有一家最大的绸缎庄,从那里停下。”
车夫应下:“好咧!”
陆漪的脑袋抵在车壁上,她问:“那里也有你的铺子?”
柳寂淮应道:“哪里都有,国师府在沂都的最东北角,距离挺远,你这样子太难看,先回我的铺子换身衣服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