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已知道,还要这般做?”徐清钰问。
解梦成露出个笑,“我为何不这么做?我要让天道知道,它不偏爱我,是一件多么错的事。”
不能当乖孩子,就当个让天道牢牢记住的坏孩子。
他望向徐清钰,又透过徐清钰,望向他后方的天际,道:“今日之战,不是天道存,就是天道灭。无论天地存灭,我的下场,估计都逃不出一个死字。”
“可是我无悔。”解梦成开口,“我曾做过一件壮举,我不曾浪费我这一生,我触摸到天地本源,我猜到纪元之秘。”
“我一生顺应天道,可是触摸到的本源不足我最后叛逆的数百年多。”解梦成笑,“你说这好不好笑,讽不讽刺?”
徐清钰没答。
“你可知天地为何有纪元?你可知天地纪元为何有长有短?你可知为何有的天地能够存活一纪元,有的天地却不能?”
他最初只是不忿天道偏爱徐清钰不偏爱他,可是当他彻底站在天道对面,与天道落子下棋,却觉得天道偏爱不过如此。
他望向徐清钰,眼底闪过怜悯,那是棋手对落于局中不知情棋子的怜悯。
他已知自己命运,徐清钰这棋子,却好似不知。
天道偏爱,从来都是一桩笑话。
徐清钰微微偏头,道:“天地归混沌,是不是天道与祂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