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扮好初元,徐清钰幻化成一名略显清秀的青年,不惊艳,但足够沉稳耐看。
他跟在初元身后,好似下属一般,忠心又敬业。
初元坐在酒楼二楼窗边,徐清钰陪座,给初元端上糕点,又取出茶具开始泡茶,做足侍卫该做之事。
初元拈起糕点开吃,视线落到下边人群上,问:“小徒弟,这样真能物色到合适人选?”
徐清钰轻笑,“初元,任一种族,都有穷困与富贵者。阶层,是只要有人流,就会客观存在的现象。底层人物,只要有往上爬的机会,就不会放过。不会背叛,只是背叛的筹码不够而已。”
“我们只要给出足够的利益,再保证此趟进去不会对他们巫族做任何不利之事,这些低阶巫族,没理由不会答应。就算他们意识到不会天降馅饼,可是丰厚的利益,他们也难拒绝。”
“可是那是他们族群,他们不会冒险吧?”初元再次问道。
徐清钰开口,“挣扎在温饱线上之人,是不会想这么多的。他们都自顾不暇了,哪还会想起族人与族群?”
初元知道徐清钰说得是真的,可是她心底难免不舒服。
徐清钰见状,忙安慰道:“初元,我们与他们只是交易,不会深交。”
初元也知自己钻了牛角尖,树有千叶,人有万种,不能要求所有人都拥有同样的道德水准。
而且,‘仓廪足而知礼仪’,道德与气节,是生活之余才能考虑的事。
况且,没有这些人,她与小徒弟,如何达到目的?
“是我狭隘了。”初元知错就改,当即自省道,“他们也不容易。”
自省之后,初元依旧郁郁,琢磨片刻,她发现自己郁闷的原因是,她使了手段,让对方成为卑劣者。
虽然不会是她,也有可能是旁人,只要那人本性不变,就会被人诱-惑,可当推手是自己时,她感觉,自己亦是个卑劣者。
她引-诱了旁人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