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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草木,生之为何,枯之为何,风靡为何,风韧又是为何?

她不知草木,更不知草木生长枯荣之本由。

接下来几十年,她将自己想象是草木,想象是白云,想象是飞鸟,想象自己是亘古不变的时间空间。

这法子很有用,符卿本来以为完美无缺的剑法又经过蜕变,活了过来。

符卿能明显感觉到这种脱胎换骨的变化,像是破了器之境,入了灵之境。

而她的经脉,在生死枯荣之道中,断裂成粉,又重新长出,犹如草木衰败,逢春而发。

换句话说,她可以修炼了。

不过,丹田经脉都修好,她反倒不急着修炼,而是更彻底地沉浸在这自然之中,让自己化作它们中一员,或沉默,或挣扎求生。

这个空间自成一界,拥有完整的生物链,也拥有晴天雨电。

符卿越是感悟,对世界体会越深。越是感悟深刻,就越是明白自身渺小,以及自然神奇。

就算是神,也不能掌控祂创造出的世界。

神祇不是世界意志,世界内的生灵才是,哪怕是沉默的高山,哪怕是静默的深水。

她无比赞同老子那句话,“无为而治,道法自然”。

这般过去几十年,符卿将触目所及的景物全都揣摩了个遍,明显感觉到自己到了瓶颈期,像是有什么道理凑到嘴边,却总是隔上那么一层膜,无法说出。

符卿有种预感,只要她悟了那个理,她便可以从这个空间出去了。

可是她无数次回想,依旧无法抓住那抹灵光。

无事可做,只能看蚂蚁搬家。

这是她第五十八次看蚂蚁搬家了,这窝蚂蚁,她都能辨认出哪只是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