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不是白鹭,她是人。
反省完毕,她手中木棍也成型——是一柄两指宽三尺长的薄剑。
符卿站起,挥舞了片刻,将它丢了。
这剑太轻,太薄,不适合她。
她环视一圈,视线落到河边一颗环抱巨木之上。
这树符卿不认识,但诡异的是,她觉得这可以用来做剑。
符卿发愣片刻,将这归咎于原主残留记忆。
她比比其中一根枝桠,再望望自己手中的石头刀,将石头刀插入腰带,上前握着那根枝桠,用力一掰。
小腿粗的枝桠齐根折断。
符卿:“……”
她好似变成了大力士。
她不会是穿越到女尊了吧?
符卿一边怀疑人生,一边将断了的枝桠扛起。
她重新回到河边,在圆盘光滑的石头上坐下,再次开始打磨。
黑夜将最后一丝天光吞没,飞鸟也陆续离开,很快河边只剩下符卿一人。
不过这一切符卿并没有发现,她依旧在专心致志地用石头刃削剑。
等石头刃断,不得不停下时,她才发现早已天黑。
她握着断刃,傻眼了。
天这么黑了吗?
可是她视野毫无障碍,夜间一切都瞧得清清楚楚,连河那边山崖上倒悬的碧萝在风中摩挲动静,都能清晰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