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他这般劈下去,五千次下来,怕是连手臂都举不起。
“四千九百八十八,四千九百八十几……四千九百九十九,五千。”
徐清钰整个人仿若从水里捞出来,汗涔涔的。
他浑身酸痛,手臂颤抖,感觉手中剑有万钧重,好似随时都能握不住剑。
他想起剑修与剑的关系,将剑抱在怀里,跌坐在地。
初元从巨石上一跃而下,落在徐清钰身侧。
她垂眸,啧啧两声,道,“真是娇气,不过五千次,就让你虚成这样。”
徐清钰抿唇扭头,抱着剑不肯说话,当然,也是没有力气说话。
“徒弟都是讨债的,这么大个人了,还要你师父我老人家给你做饭,你羞不羞?”
徐清钰低头,心道,你又不会做饭,最后还不是要给我吃药丸子?
“没有饭,吃辟谷丹。”初元扔给徐清钰一玉瓶,“吃完继续练,再劈五千次。”
果然是药丸子。
“我手抬不起来。”徐清钰喘平气,歪头望向初元,不忿道,“再练就伤根骨了。”
初元轻飘飘地瞧了徐清钰一眼,嗤笑,“你怕是忘了,这是修真界。区区肌肉劳损,泡下药浴就能恢复如初。不要给自己偷懒找借口。”
谁偷懒了?
徐清钰愤愤不平。
初元这字字句句就往人肺管子上戳的说话习惯,活到现在还没被人打死,真是稀奇。
徐清钰为了证明自己不会偷懒,含恨去拿辟谷丹。
结果动作太大,扯到臂上肌肉,手臂瞬间抽疼,疼得他没忍住嘶了一声。
他抬头去瞧初元,见初元无动于衷,没忍住心生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