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音喊出来后就后悔了,难不成还让他守着自己洗澡么,丢人,不就天黑点么,矫情,真要有蛇,也不会主动咬人的,敢爬进来,她总能听见动静,到时候她就拿这木桶把蛇给砸个脑袋开花。
明天一定要她先洗澡才行。
做好心理建设,她把布帘放下来,开始脱衣服,刚脱了裤子衬衣只剩胸衣时,却听外面传来脚步声,她吓得停下来,竖起耳朵听。
来人在离她不远处停下来,没了动静。
她害怕极了,兜着胆子问,“谁呀?”
“我。”低沉的声音传来。
她心里一松,心里高兴却装作生气地问,“干什么站在外面吓人。”
“我给你守着,你洗吧。”孟远峥道。
“哦。”她暗自欢喜地咬住唇,怎么办,觉得这人越来越好了,呸,唾弃自己。
洗完澡,掀开帘子,见孟远峥长身而立站在不远处,微微抬头,以一种“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的姿态看月亮。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把自己家的事也忘了。
“洗好了,走吧。”她提着桶走到他旁边,孟远峥回过神来,往屋里走。
她把桶放在屋檐下,脏衣服丢在脚盆里,坐在板凳上不想动了,两条胳膊酸软无力,腰也隐隐作痛。
真没用,她再次唾弃自己。
孟远峥很快洗好了碗,挽着袖子开始打井水,林妙音看他一眼问,“你干嘛呢。”
“洗衣服。”
“明天中午回来洗吧,今天累了。”她不想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