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很惊讶,在远处看了他一会儿,不像是做戏。
这孟远峥吧,大伙儿都是知道的,城里来的,长得秀秀气气斯斯文文的,刚来那会儿,一群知青里,就他穿得最出挑,衬衣配毛线背心,脚下皮鞋,手上戴着闪亮亮的手表,行李箱就有两大箱。
虽说其他知青下乡,最开始不会农活是必然的,学几天就行了,大家都是响应国家上山下乡的号召来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劳动人民最光荣,怎么能轻易说苦,觉得苦的那就是思想不够深刻,需要反思自己,所以大家都忍着,忍几天就适应了。
哪有像孟远峥这样的?
吃不了苦,受不了累,干活干得稀狗屎撇,没人盯着就偷懒。
直到后来他和林妙音结婚后,去当了小学老师后才没继续碍几个队长的眼。
这次因为他和张慧的事,队里又让他回来干活,也不指望他干得如何了,主要就是给他一个教训,谁知道现在看来干得还挺有模有样的。
“远峥啊,到饭点了,回去吃饭吧,下午再来上工就是。”
林父和颜悦色地招呼道。
孟远峥一见老丈人来了,连忙放下粪勺,站直身子道,“爸,陈叔。”
“远峥啊,今儿的活干得不错啊,是谁指点你的。”林父问。
“没人指点,我看大家都这样干,我就跟着学的。”孟远峥老实道。
林父心里诧异,这小子以前要是看别人干活学得会还会至于半夜哭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