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特咬了自己的舌头一下,用疼痛提醒自己,避免显得过于雀跃而暴露了什么。
他知道自己的兴奋不仅仅来源于逃跑计划的突破,还有对即将到来的事情的隐秘的期待。
按照指示,布莱特进入了霍奇的房间,里面干净整洁,十分舒适,性冷感的色系,装修简约又不简单,摆设和家具都很有设计感。房间里面随处可见有人生活的痕迹,用到一半的纸巾盒,八/九/成新的衣物用品……这是贵族的私人领域,布莱特产生了这样的判断。
霍奇从浴室出来,穿着浴衣和拖鞋,头发没有干,仍在滴水,他见男人进来,问:“你要再洗吗?”
布莱特摇头,表示刚才在治疗的时候就冲过了。
贵族勾了勾嘴唇,黑沉的眼睛看着他,好像在问他还在等什么。
“你为什么突然改了主意?”布莱特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他有点在意,霍奇态度的转变给他产生了不详的预感,他希望这不会给他的逃跑计划带来麻烦。
“我从来都没有答应过你什么。”霍奇淡淡地说。
布莱特一想,好像也对,之前他只是用自己的身世情报暂时稳住了霍奇,逃过一劫,对方从来没有说就这么算了。当时的情况比较复杂,他认为对方恨自己,想要报复自己,对方却说是喜欢,且不论这种喜欢多扭曲,多病态,总之它颠覆了布莱特的认知,导致他对贵族的态度也变得微妙起来。
布莱特不明白当时贵族身上愉悦中的痛苦是哪里来的,现在为什么好像又消失了,他能感受到这一次贵族的意志十分坚定,非做不可,颇有几分不缴粮就不放人的意思。
怎么办?好紧脏。
霍奇坐在沙发上,布莱特坐在他旁边,两人之间保持着一个拳头的安全距离,贵族给奴隶扔了一块浅灰色干毛巾,指了指头发,让他帮自己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