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可可想反对,但她知道这个会议只是个形式,上头已经做好了决定,桌子下面,她用力捏住了自己的衣角,手掌能感受到口袋里塑料针管的形状。
“啊,我认为对节目组是有利的,”一开始说得很难,喉咙像哽住了似的,但那管药提醒了她,她只是比奴隶好上那么一点儿,没有表达意见的资格,“我们能转移动物保护组织的关注,将他们的不满,通过199号和暴熊的对抗宣泄出来,只要他们对199号产生了认同感,决定支持他,就成为了节目最忠实的观众。只要199号在一日,他们希望他打败暴熊,就得遵守节目的规则,不但攻击节目组的行为能够得到有效控制,还能让他们为节目组塑造的动物保护的形象代理人买单,提高节目组收益。”
“聪明的孩子,”导演夸奖道,“我可以信任你让199号听话,对吗?”
“当然,这是我的工作。”
会议结束了,欧可可走进洗手间,给自己补了妆。
一支用过的针管,静静地躺在垃圾桶里。
“我没事的,可可。”
布莱特听明白欧可可转述的节目组的安排,反过来安慰情绪异常低落的经纪人。
反正这世界都不是啥好玩意儿,和谁组cp都一样。
然而,在外界和药物的双重刺激下,欧可可似乎陷入了某段痛苦的过往之中,她双目无神,浑身冒冷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她将布莱特当作另一个人,漆黑的指甲抓住他的手腕不放:“你不该听我的,是我害了你……你去参加那些宴会,去陪那些内城人,你明明那么讨厌做这些……可最后你还是死了……是我太没用,都怪我,都是我的错……呜呜……”最后竟是扑到布莱特怀里,奔溃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