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涧站在黑暗里看着那个灯光明亮的小店铺,店铺里正装着他心爱的姑娘。
如果他想,没有人可以离开他身边。
他忍住了,用尽了浑身的力气。
成全是比占有更加高尚的事吧,他做了一辈子不择手段的人,却忽然高尚了。
代价就是余生孤苦吧,他想,但只要能看到她,也暂时可以忍受的。
直到看到周粥回到公寓,陆涧才放心离开。
此时已被巴黎的雨浸湿了全身。
周粥一路上总觉得有人在跟踪自己,她回头看,却空无一人。
她裹紧大衣,一路疾行。
心里头总有种奇怪的想法,是刚刚给她送伞的那个人吗?
等她安全回到公寓,一场突如其来的雨水弄湿了窗边的摇椅和杂志,她无暇顾及,趴到窗边,俯看着楼下,街道的尽头有道身影,她揉了揉眼睛。
陆涧回国以后直奔公司,埋头工作直到天亮。
两天后,他病倒了。
高烧三十九度。
原本发烧不是大病,可烧个三五天就不用了。
林宴之看见躺在床上的陆涧,心里想,自从他跟陆总以后,从没见过他生病,这次大病一场,仿佛要宣泄掉这么多年积累的疲劳。
他们陆总不过比他大几岁而已。
独自承担陆氏的压力,谁又能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