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涧脑子时而清醒时而昏沉,等周粥哭到抽气,屋里安静地跟没有人似的,于是她回头看,凝视一周,结果看到了昏倒在地面的陆涧。
周粥下意识地立刻跑到他身边,“陆涧,陆涧~”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好烫。
“陆涧,陆涧~”
周粥推开门,深夜寂静,恐怕秦叔他们早已歇下了。
哎。
这强吻人的先倒下了,还要被强吻的去照顾他,世界上哪有这个道理?
周粥使出吃奶的力气,把陆涧扶到床上,替他盖好被子,掖好被窝,为他额头上盖好湿毛巾。总算松了一口气,一切都安静了。
窗外传来腊梅的清香,周粥浑浊的脑子啊,像被腊梅味的洗洁精清洗的干净。她看着陆涧的睡颜,不同醒来时,简单又纯净,好不温柔,醒来的他,每一刻都严阵以待,警惕着随时会冒出的危机。
周粥看着他的唇,想起了那个激烈的吻。
“你为什么要吻我呢?”她的手指,不知觉地放在了他的唇上,轻抚着,摩挲着,充满了无尽的疑惑。
她有时懂,有时又不懂。
陆涧看向她的目光,让她确定,他是喜欢她的,可是他又是那么肯定地告诉她,这不可能。
周粥搬了张矮凳,坐在床前,每过十五分钟替他换上湿毛巾。换毛巾只需要十几秒,剩下的时间,都在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