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身体不舒服。”陆涧在酒红色的丝绒椅上坐下,戴着金丝眼镜,灯光的反射,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无法琢磨他的心事,像盯着猎物一样盯着舞池,即将开始一场撕裂一切的狩猎。

那头的猎物,不知死活好不天真地跟着傅琰月的舞步起舞。

型男靓女,翩翩起舞,那画面,不知有多和谐。

陆涧在远处看着周粥,那袭美丽的水绿色,此刻看着格外刺眼。穿着他出钱的裙子,和别人的男人跳舞,就那么爽吗?他心如野兽,被狰狞的欲望一点点填满。

其实周粥并不会华尔兹,但是傅琰月的主导工作做得太好,她没耗费什么力气就轻易跟上了傅琰月的步伐。

傅琰月察觉出了周粥的生涩,可是别无他想,即便重逢后她表现得跟他在巴黎遇到她时完全不一样,可是他那时也只是和她一面之缘而已。

“陆夏,我有话跟你说。”一曲完毕,傅琰月不肯松开她的手。

“跟我来。”

两人在众目睽睽下,私奔而去。

傅琰月带她来到了露台,外头冷风瑟瑟,他把外套脱下,披在了周粥的肩上,小心翼翼地拢好。

“陆夏,还记得我之前问你,还记不记得我吗?”

“三年前我在巴黎,那时候因为我独立出来,家里没有给我提供任何帮助,我当时的女友跟我分手,就是我遇到你那天。”

“我的钱包被巴黎小偷给偷了,然后我在转角遇到你了,你帮我拿回了我的钱包。”

“虽然我们相遇只有短暂的三分钟,可是我忘不了你。”

“你的热心,你的酒窝,你就像冬日里的暖阳一样,出现在我阴霾连连的那天。”

“无数个日夜里,我都懊悔不已,那时没问你要联系方式。”

“后来回国前,我天天路过那个街角,却再没有遇见你。”

“我不信鬼神,可是当家里把你的照片拿给我,告诉我,这个女孩是陆伯伯的女儿时,我突然庆幸自己,生在这样的家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