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什么?”周粥拿起一个包子,望着张叔。

“陆总的原话是,让你好好反省。”张叔看着她红肿的眼皮,实在是不忍心。

“那我不用交房租了?”周粥无所谓啊,对她来说,活着就好。活着就有希望。

“陆总说:要交的,反省好了再去公司上班。”

周粥默默地吃完早餐,食量是平时的三分之一,吃完以后默默地回房间了,她头疼。

摸出了傅琰月的手机,看到了一条短信:陆夏,今晚有空吗?

原本想回:我出不了门,我被哥哥禁足了。

想了想,改成了:我生病了,头好疼,可能近期都出不了门了。

傅琰月没有回她。

周粥拨打了她自己的手机号。

结果直接被挂断了,陆夏恐怕开了屏蔽垃圾电话的功能。

她紧握着手机,然后不知不觉中陷入了沉睡,最近怎么这么困,冬困吗?

再次醒来时,落日的余晖照耀着她的玻璃窗。

她打了个喷嚏,爬起了身。

“小姐,你的朋友来看你了。”张叔敲响了她的门。

“来了。”朋友?是谁。

从二楼的平台向下看,一道帅气高大的背影直直地站立在客厅正中间,听到动静,他转过身,手中捧着一束红玫瑰。

那人正是傅琰月。

那年巴黎偶遇,多年后,娶你回家的机会摆在眼前,如大梦一场。听从家中安排,服从自己命运,原来也是好的。

周粥踢踏着毛茸茸的兔子拖鞋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