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共喉中发出古怪的笑声,又朝殷长俞的方向爬近了一点,直到拉到铁链的尽头。

“我等身份卑贱,自然比不得殿下,”时隔这么久,腾共回想起殷长俞的原形,依旧会忍不住颤抖,“萤火之光,怎敢与皓月争辉。”

他见殷长俞脸上露出不耐烦之色,连忙道:“殿下……咳咳、我,我在这地牢待了这么久,也终于想通一件事。”

殷长俞没有接话,冷漠地看着他。

腾共自顾自说道:“当年,确实是我们的错,不该……”

他很有眼色,没有提林初,略过这一点:“而现在,不管我怎么做,您也不会饶过我,饶过我的族人。”

腾共神情悲凄,像是真正在担忧族人的未来,他仿佛下了决心,窸窸窣窣地爬起来行了一个跪礼,抬头道:“我知晓,只有一个方法能表明我对您的忠诚……”

忠诚?他说的话,殷长俞一个字都不信,林初还在寝宫中等他,他不想在这里继续浪费时间,正要离去。

他一转身,身后的腾共竟然引动内丹自曝,纵使他被关了这么久,体内灵气已是所剩无几,自曝的威力却不可小觑。

殷长俞一时不察,被内丹自曝的灵气震出一丈远,眉头微皱。

也正是在此时,远在寝宫的林初感受到了灵气的波动,屏障消散。

看见殷长俞吃瘪,白羽笑了几声,牵动身上的伤处又闭了嘴。

腾共已看不出人型,扭曲地瘫在地面,已经没了气息。

“是你给他解了禁制。”

殷长俞看向白羽,语气中已是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