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页

“远宽那几日就在联系四邻八户的人写什么联名状, 央求朝廷把商业坊选址到北城。每天和李烧饼、王屠夫一起到处忙, 还去北城画房屋住户图册, 说有理有据地呈给朝廷。”

“那日他出门, 同我讲晚上不回家用饭, 说和人约好了喝酒谈事,我也没细问。等到大晚上都歇下了他才回来, 到屋后就在说人不舒服,脑子昏昏沉沉的,也没洗漱倒头就睡了。睡到半夜突然听到他那屋里两声大叫,等我发现不对, 叫他几声没应,过去一看”

“他已经是气绝身亡了”吴父捂脸大哭起来,“我可怜的宽儿”

“衙门不是验过尸身吗?说他是暴病身亡。”王悦问道。

“我儿从来身体康健,大病小病都不曾得过。那天出门还是好好的, 回来人就有些不对,他定是 他定是被那马洋所害。”

“你为何笃定他是被人所害?”

“因为远宽出门前,一直在那儿发愣。我去询问的时候, 他就说他在北城画图的时候遇到一件小事,但是人家为了这事还要请他喝酒,这就不寻常了。我问什么事,他也不说,只说你就等着好消息吧,有人的把柄落在我手里了,说完就高兴地出门。哪知哪知他喝酒回来人就没了”吴父嚎啕大哭,边哭边咒骂。

“一定是马洋,一定是马洋,我可怜的宽儿啊”

众人听到这儿都在思索,程安突然打断吴父的哭声道:“不管吴远宽是暴病还是遇害,都要找到那个与他饮酒之人,找到之后一切自有定论。”

“那你家大郎的尸身现在何处?”秦禹平问吴父道。

“还在京兆尹的冰窖里停着。还有三日,如果我再不去领,他们就要拉去乱葬岗埋了,可是就这样埋了我又不心甘”吴父呜呜咽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