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抬起婉仪的头, 焦急询问:“发生什么事了?快告诉我,是被哪个宫人欺负了?还是”覃立卓顿了一下又低声缓缓道:“还是他去你宫里了?他不是已经大半年都没去过了吗?”语气苦涩寥落。
婉仪只是不住地摇头,默默流泪,覃立卓也只能抱着她, 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半响,婉仪的声音轻轻响起,带着几分恐慌和绝望,“立卓, 我怀孕了。”
覃立卓僵在了原地,眼底先是震惊,继而转为欣喜, 最后蒙上一片浓烈的悲伤,化之不去。
他什么也没说,只轻轻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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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船底舱里,几个侍卫和宫人正提着木桶洗刷着船板上的血迹,王正祥的尸身已经被装进布袋,抬到了随从们乘坐的那艘船上,不能继续留在这艘船里给皇子们沾上晦气。
“谁会费老大的劲儿,还是从水里潜来杀王正祥啊?他都被抓捕下狱了,本来也活不过年底。这么恨他,是臻口府的那些苦主请人来干的吗?”陈新潜实在是忍不住,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王正祥没有说实话,或者说,他的实话是有所保留,关键的部分他还没有招出来。”秦湛用手指撑着额头,微微侧脸去看秦忟。
“他怕王正祥到了大理寺会讲出对他不利的供词,所以杀人灭口。”秦忟赞同地点点头。
“早知道就多派几名侍卫了。”程安不免有点懊恼地撅了噘嘴。
“没用的,还在路上就迫不及待地下手,他是必杀王正祥,侍卫多,来的杀手也就多。”秦湛安慰她道,“何况藏得再深,也会留下蛛丝马迹,总能有找出他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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