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没去查过他们偷偷往陈国运送的究竟是何物?”秦忟怒气腾腾地捏紧了手中的茶杯。
“有一次我也打马悄悄尾随过他们的商队。发现的确只是些皮子茶叶之类的普通货物,运货之人也是普通行商,还带着妇人和婴儿,也就放下心来。”
“如若只是普通货物,又何须如此鬼祟?你分明就是利欲熏心,故意放行。”秦忟一杯子对着王正祥砸去,滚烫的茶水溅了他一头一脸,他却躲也不敢躲。
“小人罪该万死,小人就是利欲熏心叫财物蒙了眼。太子息怒,太子息怒。”王正祥连连磕头。
“你继续讲下去。”秦湛不耐烦地打断他的求告声。
“后面我仕途上也遇到过几次小波折,都是求的姓刘的,让他给头上那位带个信。果然,几次风波都悄无声息地解决掉了。从那以后,这姓刘的不管带什么货物过关,我都让关隘直接放行。”
“几年后,我又被任命为臻口知府小人有罪,小人罪该万死”王正祥伏在地上,嚎哭了起来。
“那一位是谁?你还敢隐瞒?”秦湛的声音冷冷响起。
“小人不敢隐瞒,的的确确是不知啊,从头到尾我就只见过那名姓刘的。赵虎也只前几年经常见面,他帮我和姓刘的搭上线后,就再没见过了。”王正祥连连磕头,涕泗横流,“小人自知死罪,已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求能保下我儿,请五皇子明鉴。”
“文昌至可是你杀的?”一道怒喝在墙边响起,却是一直站在那里的陈禳,只见他手指哆嗦着对住王文祥,“以前的主簿文昌至,可是为你所杀?”
“那那是我府中知事干的。”
那干瘪知事正伏在院中瑟瑟发抖,被人拖进厅来的时候,裤裆已是一滩便溺。他何时见过这种阵仗,不等审问,便一五一十地全招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