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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给被子续满茶,转头对王悦说道:“现在还喊早了点,以后再喊,以后再喊。”

“好的姐夫。”

林少卿清清嗓子,又恢复了平日严肃的形态,正色道:“经检验,臣字,用了两种墨水,一种是松烟墨,一种是徽墨。整篇文章都是使用的松烟墨,而徽墨,只是用来在原本的臣字上面又添了三笔,改为先帝所创的臣字。”

“官府衙门本来惯用徽墨,可带麝香的徽墨并不多。恰好前一段时间,陛下让内务府赐下了一批含麝香的徽墨,这批墨数量不多,只分给了国子监、吏部和中书省。”

“考生们的试卷会经过一次专人誊录,誊录完毕后会交给对读官,让对读官分发给对读生进行对读,两边无误后才可封卷阅卷。而臣字,不管怎么写,对读是没有区别的。所以,完全可以把誊录后的试卷,直接写上先帝的自创臣字。”

“等到誊录对读无误后,之前学子的初始试卷就看得没有那么严,如果有心,这时候是可以做点手脚的。把初始试卷进行篡改,改成和誊录后的考卷一样,都是同一个臣字。”

林少卿抬起手在空中描摹,“只在本身的臣字上面添了三笔,查验字迹的时候,就没有验出来。”

“因为任何人不准带墨,所以,篡改之人他使用的是桌案上的墨,也就是带麝香的徽墨。”

“而这次誊录的地点,就是国子监。”

赵小磊一拍巴掌,大声道:“原来是国子监的杂碎,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这读书人偏去行恶毒事,还赶不上陈新潜那一类莽夫。”

王悦也跳了起来,“那日誊录手是哪些?快去抓来!统统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