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程安正立在屋中间,冷冷看着他,再盯着他手里那只食盒。
那太监虽没见过程安,但瞧着衣饰华丽气度不凡,想来也是贵人。便行了个礼,惶惶道:“给主子请安。”
程安冷笑一声,道:“我不是你的主子,你不用给我请安。”
又让开一步,露出趴在床上的秦湛,“看清楚了?这位大元朝五皇子殿下才是你的主子。”
“早就听说有些不知死活的狗奴才,仗着自己主子凡事不计较,就蹬头上脸忘了奴才的本分,还以为自己才是主子。”程安绕着那太监缓缓走了一圈,“我本以为都是些碎嘴子无聊瞎编的,毕竟哪个奴才敢拿自己的项上人头做筏子,那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那太监听到这里,已是神情惊惧面色苍白,全身抖得手里的食盒都在轻轻摇晃。
“我在这皇宫里只是客。虽然是客,但要发落一个区区恶奴还是成的。”程安声音渐渐凌厉起来,“更何况,如若被皇上知晓,怕是有些狗奴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程安被程世清宠得一惯跋扈,在尚书府那是颐气指使惯了的。这到了宫里后,知晓自己不再是能作天作地的霸王,便收敛了许多。但这下一发怒,训起下人来,也是拿出了尚书府大小姐的派头,透着一身的冷冽森寒。
那太监腿一软,扑倒在地,浑身抖若筛糠,大声哭道:“贵人饶命,贵人息怒啊,奴才哪里敢,给奴才一千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奴才也是听令行事,都是都是”
说到这里住了嘴,匍匐在地上嚎啕起来,嘴里只不住叫着贵人饶命。
“程安,你走吧。”趴在床上的秦湛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