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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秀宫,庆贵妃一边给秦成上药一边抹眼泪,“看看,这都打出血了,这下手可真狠啊,是哪个侍卫?看我不收拾他。”

秦成趴在软塌上,有气无力道:“人家也是奉旨办事,母妃您就别去为难人家了,还怕父皇不够生气吗?”

说话间,庆阳和程安走了进来。秦成飞快地扯过旁边的锦被盖在自己身上,大声急道:“你们两个,出去出去。”

“我就不出去,我要看看你被打成什么惨样。”庆阳幸灾乐祸。

然后围着秦成的软塌转了两圈,“我突然觉得我今天被罚,一点都不难受了。”

庆贵妃一下被提醒了,瞬间拉下脸,指着程安和庆阳,柳眉倒竖,“你们两个,金枝玉叶,居然去和瑞阳打架。她是蛮惯了的,你俩呢?要是有个磕磕碰碰怎么办?”

“你们两个要是出了什么差池,十个瑞阳也抵不上。到时候我可怎么给我们冯家交代?这不是要我的命吗?”庆贵妃又气又急,“我和丽妃再怎么样,你们小的不准参合。”

两人忙上前又是保证又是哄,这才把庆贵妃安抚了下去。

程安瞥见榻边的小桌上放着伤药,那是给秦成用的。她知晓这是御医配出来的好药,忙询问还有没有,借说给尚书府里的断腿小狗用,向庆贵妃讨一瓶。

庆贵妃对娘家人是相当大方,别人眼里珍若至宝的上好伤药,程安说给狗儿用,那也是很爽快地让宫女再取了一瓶,给了程安。

程安接过药,笑眯眯地心想,我是给秦湛那只狗儿用。

用过午膳,程安开始抄写女诫,一边抄一边心不在焉地望着案上那瓶伤药,过了会儿,终是搁下笔,揣好伤药走出房去。又去膳房取了几块点心,用帕子包好揣上,见没人注意自己,就蹑手蹑脚出了缪秀宫。

再在外面捉了一个打扫小径的长脸宫女,让她带路前往戚妃所在的紫水宫。

秦湛未成年以前都住在紫水宫,不过因为是戚妃另辟的小院,又单独在墙上开了院门,所以是独门独户,和戚妃并不算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