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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工头先是举杯三敬,再捏着线香对着碑弯腰拜了三拜,他的姿态十足恭敬,有些不太信这个的,都忍不住捂嘴窃笑了起来。

就在工头想把香插/进香炉中时,明明山中无风起,那三根线香和一对香烛居然都熄灭了。

在场的人不论是嗤之以鼻的,还是将信将疑的,个个都脸色沉重了起来。

工头果断双膝下跪,结结实实叩了三个响头,口中念念有词,他抬起身再站起来的时候,额头上青肿一片,双手都哆嗦着。

他一迭声地让人换了新的香烛和线香再次抖着手点燃,这一回烛火中一缕青烟扶摇直上,线香的灰直烧到根才断开来。

所有人心中既敬且畏,原本热火朝天的山中工地一时沉寂如深潭,大家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地摒着,生怕再冲撞了什么。

就在这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中,那块沉如千钧的碑,终于被挖了出来。

赵一岩连连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这种事情若非亲眼见识,哪里敢相信会发生在青天白日,谁知赵一岩的一口气只松出半截,一波刚平另一波又起,只听坑底的工人又忽然大喊起来,声音里带着更加惊恐的颤抖:

“这下面还有东西……是棺材!”

————

“郝天师,您终于来了,快请进,快请进!”

伴随着一个中年男人十分恭敬的声音,郝老六迈步走进了这栋极其富丽堂皇的别墅里。

客厅的沙发上坐满了人,有身穿灰白道袍头戴道簪捋着胡须的,有披着袈裟双手合十的,还有穿着中山装一脸高深莫测的,杨朝站在自己母亲罗岚的身边,状似低眉顺眼,实则一直在悄悄打量着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