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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明玥看向囚室之外空荡荡的长廊,道:“我外祖和舅舅位高权重,我若被出继,赫连氏怕是会生出异心。”

更惨的是落到外家手中,被裹挟着做一颗颠覆皇权的棋子。

萧明暄眼神渐暖,苦笑道:“你怎么总是这样……”

都沦落到这般境地了,竟然还将生死荣辱置之度外?事事想周全,谁想过保你平安?

萧明玥绑好头发,对他笑了笑,说:“能保住性命就是意外之喜了,可惜牢中无酒,否则当痛饮一杯。”

萧明暄很想回一句要不是他竭力周旋,毒酒就送进了好吗?

怎么他这个哥哥进了趟诏狱,倒不像过去那样矫情,反而像被醍醐灌顶一般,整个人旷达了许多?

萧明玥看出他的不满,抬了抬手,道:“王爷不必劝了,就算不为牵制赫连氏,我也不会去昕州的。”

“为什么?”

萧明玥站起身来,肩背挺直,言辞铿锵:“瑢王有不臣之心,明玥自幼受朝廷供养,虽无才无德,也知道礼义廉耻,焉能认贼作父?”

萧明暄凝视他许久,站起身来回了一礼,叹道:“那就如广之所愿吧。”

第94章 愿者上钩

他们三人扮成采买的姑姑和小宫女,用借来的腰牌混出宫去。

不仅夏云泽带着他所剩无几的秘药和暗器,就连顺妃也在袖中藏了一把匕首。

为保险起见,他还吹了声哨,示意陈鱼带着人暗中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