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好比自家熊孩子和亲戚熊孩子菜鸡互啄,大部分家长都让自家熊孩子忍着,但亲戚熊孩子要得寸进尺把人打得头破血流,家长就该亲自撸袖子上了。
人与人之间的亲疏远近,就是这么一个玄妙的课题。
“我不会因为你比他强大,就故意让你受委屈,更不会因为更与你亲近,就理所当然地要你牺牲退让、放弃你该得的东西。”
夏云泽一手捧心,表示自己真是能力有限而不是有意为之。
当个绿茶吊已经很够了,他一点也不想进阶成圣母吊。
萧明暄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试图从他水光潋滟的眼眸看到灵魂深处。
他生在皇家,长在皇家,经历了太多尔虞我诈的图谋和勾心斗角的算计,已经习惯了被掠夺、被忽视、被刻意打压,习惯了敛去锋芒、退居其次、求之不得。
一度认命地做那颗璀璨明珠身侧黯淡无光的陪衬,用放荡不羁的行径来麻痹自己壮志难酬的苦闷。
曾经只有宸妃告诉他最好的东西最终会属于他。
现在又多了一个人告诉他,你不是其次,我更与你亲近。
萧明暄执起茶壶,给他添满了茶,随着细细的水线,徐徐吐出一口闷气。
胸口积郁渐消,敞亮了许多。
他抬起头来,声音温和了许多:“你当时就是套出顺妃的话,才要连夜进山寻我?”
夏云泽点点头,腰板挺得笔直,眼中不自觉地流露出得意之色。
就冲这同生共死的交情,萧郎都不该怀疑他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