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分不清到底是真是幻——没道理梦里让野汉子砸一下,醒来还头皮血肿吧?
鼻子也有点塞,脑壳晕陶陶,仿佛要感冒。
于是他决定给萧明玥做个身体检查,以确认自己有没有在新婚之夜喜提绿帽一顶。
夏云泽侧着身凑过去,鼻端沁入清新淡雅的桅子香,是澡豆的气味。
半夜洗澡约等于开过房,精神老司机都懂的。
不过这种事还要小心求证,不能冤枉一个暖男,也不能放过一个渣男。
夏云泽伸出狼爪朝对方衣襟探去,梦里的情景又重现在脑海中,每一帧都飘满了马赛克。
那么激烈的战况,身上肯定会留点痕迹,扒开看看,一目了然。
手还没碰到衣襟,萧明玥就醒了,见他此举先是皱眉,眼中闪过一抹厌烦,随即绽开温文和煦的微笑,道:“我昨夜贪杯醉倒,回房时你已睡下了,便没有唤醒你。”
夏云泽半信半疑,靠坐在床头,摸着脑袋问:“我头上怎么肿了个包?”
萧明玥迟疑片刻,轻声说:“公主睡梦中不慎滚落床榻,许是撞到了?”
你确定你说的是本公主,而不是一头死猪?
他嘴角抽搐,又试探了一句:“下人们都歇了,是你把我抱回床上的?”
他夫君面不改色地点了点头。
夏云泽回他一句呵呵,心里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这货在睁眼说瞎话。
就您这弱鸡体格,一袋大米都扛不动,你把老子抱上床?吹牛逼也要讲究基本法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