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皇帝凝重的脸色,萧明玥心知不妙,赶忙跪下行礼,诚恐诚惶道:“不知父皇驾到,儿臣刚让郭太医施了针,身上爽利了不少,先前听说荣安公主精于茶艺,儿臣想大婚之前先修习一二。”
夏云泽要是在场,八成会把白眼翻到天上去。
萧明暄呵呵一笑,十分佩服他哥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装病偷闲都能硬拗成为国效力。
还茶艺呢,他的小郎君只会牛饮,那舌头迟钝得连龙井和毛尖都分不出来。
这番说辞可信不可信先放到一边,场面总算是圆过来了,皇帝叫起太子,见他容色尚可,至少证明那个孽障没当真动手殴兄。
为保险起见,太医仍上去为太子诊了诊脉,这太医向来得皇帝宠信,对皇子间的明争暗斗心里门儿清,哪个都不敢得罪,诊了一回,只说太子脉相还好,只是受不得劳累,开了一堆温补的药材让慢慢养着。
萧明暄算是把自己择干净了,以他的脾气自然不肯吃亏认栽,当下反手黑了他哥一记,笑道:“原来太子哥哥是劳累过度才会吐血,父皇也真是的,怎么不心疼心疼哥哥,少分派些公务嘛!”
皇帝横了他一眼,脸虽然还板着,眼中却有了笑意,虚张声势地喝道:“你这小孽障还有脸说,你若肯上朝历练为孤分忧,孤何至于让你哥哥这么辛苦?”
萧明暄最怕被抓差,笑容一僵,就要脚底抹油,被皇帝一个眼神钉住脚步,恨铁不成钢地斥责:“下个月就及冠了,整日里只知道贪玩享乐,不思进取,你是想把孤活活气死?!”
萧明暄被喷了一鼻子灰,赶紧跪下认罪,心里却明镜一样,清楚这顿排头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
父皇知道错怪了他,总要找到台阶下,先当着太子的面骂自己一顿,后面就该赏个甜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