萦萦道:“它说没想伤害你们,只是想让你们去找第一任户主段朴,可能它当初死的有蹊跷,跟它老公有关,想报仇吧。”
郑常文听得沉默下来。
萦萦掐了个诀,点下他的额头,郑常文眼前场景慢慢出现一个女鬼,怀中还抱着个瘦巴巴跟猴儿一样的鬼婴,郑常文吓了一跳,可看见鬼婴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听萦萦的话,女鬼就是当初第一任户主段朴那个死在宅子里的孕妻,听那话的意思,当初的死也不是意外,跟丈夫有关,这到底多狠的心肠啊,自己的妻子孩子不心疼。
这么一想,郑常文觉得鬼气森森的鬼婴倒也没那么可怕了。
不过,这小姑娘真厉害啊,真的懂玄学术法。
女鬼这才道出当年的事情缘由。
它叫章婉淑,死的时候才三十岁,她跟她丈夫段朴大学时代就在一起,她相貌平平,丈夫却一表人才,她从大学就喜欢上段朴,追了他两年才追上,她跟丈夫都是名牌大学的,她家里有些钱,父母在她大学时出车祸离世,给她留下几百万家产和两套房,她毕业后靠着父母留给她的钱成立了小公司,也非常有远见,公司发展很顺利。
她跟段朴是毕业两年后结的婚,那时候公司已经发展不错。
但她丈夫段朴毕业后进了别的公司做小职员,后来嫌工资低,进了她的公司做总经理。
为了公司,她差不多三十才怀孕。
她特别爱段朴,所以哪怕婚后段朴要求把他生活在老家的孤寡老母接来一起生活,她也同意的。
一开始,她也真的是打算跟婆婆好好相处,把婆婆当亲妈对待,可是等婆婆来了之后,她才发现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
她跟婆婆生活习惯不同,婆婆总是很自豪的告诉她,段朴考上好大学又在城市买房是她们全城人的骄傲,虽然房子是她买的,听到婆婆这些话,章婉淑一开始也只是笑笑,一开始并没有太大的反触,因为婆婆爱自己儿子,她也爱段朴,可是后来婆婆总让家里乱七八糟的亲戚来她们家住。
那时候她们住的还是三室两厅的商品房,村里七大叔八大姨的都来。
她有些烦,但也没说什么。
结果没想到,有天早上她在房间里换衣服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一条缝隙,有人偷看她换衣服,她当时恼怒万分,推开房门质问段朴的表叔,那次是段朴表叔表婶带着女儿来城里玩,可想而知是谁偷看她换衣服。
她去质问段朴的表叔,她婆婆却护着表叔,还骂她不要脸,换衣服不关门,她崩溃大喊,“我关了门。”只是没有上锁,她没想到这家人可以这么恶心。
章婉淑气的当场把那一家子赶了出去。
结果那表叔一家子特恶心,还说这是段家的房子,凭什么要他们离开,该走的是她。
章婉淑也不受这个气,冷笑一声,找出房产证甩在他们面前,“给我仔细看清楚,房产证上是我的名字,房子是我爸妈留给我的,我的婚前财产,就算我跟段朴离婚,这房子也跟他没关系,你们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那家子这才骂骂咧咧走人,走的时候还嘲讽章婉淑的婆婆,“表姐,你还说这是你家段朴的房子呢,啧啧,结果是个吃软饭的啊。”
等他们走后,章婉淑的婆婆大发雷霆,在家里撒泼,又哭又闹,责怪章婉淑做事太过分,不给段朴面子。
等段朴晚上回家,段母跟他哭诉,段朴也有些责怪章婉淑,“这件事情的确是我表叔不对,但是婉淑你这样把我的面子往哪里搁,你跟母亲道个歉吧,家和万事兴,你们都是我最爱的人,我每天去公司已经很累,我希望你们不要再让我更加疲惫。”
章婉淑不肯道歉,她跟段母杠上,两人冷战半个月,最后还是以她低头为结束。
之后不同的生活习惯,她跟婆婆分歧越来越大,还有段母唠唠叨叨,总是唠叨房子的事情,让章婉淑把房子加上段朴的名字,天天说她买衣服买包包买各种奢侈品浪费他儿子的钱。
那时候章婉淑才意识到,她婆婆就是个大奇葩。
哪怕公司是她的,在婆婆眼中,这一切都是段朴的。
日子就这样在矛盾中度过,章婉淑跟婆婆的矛盾也越来越多。
后来段朴希望她早点怀孕,把公司交给他打理,她安心怀孕生子就好。
章婉淑那时候还是爱着段朴,想着年纪越来越大,也该生个孩子,不过有了孩子家里太小肯定没法住,所以她买下当初御华国际里这套小别墅,开始装修,用的都是最环保的材料,质量检验过她才跟着丈夫婆婆搬进去。
进进去没多久章婉淑怀孕。
其实那时候她跟婆婆的矛盾已经很深,住到别墅里后,她又怀孕,就请了保姆做饭做家务。
婆婆却心疼钱,整天闹,说她就能做饭做卫生,为什么非要花钱请保姆,整天针对家里保姆,赶走了两个保姆。
也是她愚蠢,以为等生了孩子,婆婆年纪大了就好了。
哪里想到却葬送她跟自己孩子的生命。
那时候婆婆刚把保姆赶走,她也快生了,实在没精力管这些事情,打算等生了直接住在月子中心,出了月子再请保姆。
哪里想到,临近生的前几天,她跟婆婆吵了一架。
事情起因很简单,婆婆把她跟父母的合照给扔进了垃圾桶,她看见后气的不行,去质问婆婆,婆婆说,“你都快生娃了,还把死人的照片放在家里做什么,多不吉利,肯定要扔掉的,不然娃娃容易受惊。”
她气的破口大骂,把照片摆放回去,段母却跟她杠上,又把照片扔回垃圾桶里。
段母听见她骂人也跟着她对骂,骂的各种难听的话,连她父母也给带上。
最后她实在无法忍受,推了段母一把,哪里想到段母就跟疯了一样把她重重推倒,她肚子撞在桌角上,疼的脸色煞白,“好疼,肚子好疼。”
下身也有什么涌出,她闻见浓重的血腥味。
段母看她开始流血,吓了一跳,“我,我可没怎么你,你这跟我可没关系啊。”
说着段母也是怕了,跑回房间里锁上房门,没管外面已经开始大出血的儿媳。
章婉淑靠在桌边,忍着疼痛自己拨打了急救电话,她等着救护车来,只是没想到意识越来越模糊,等她在有意识时就成了它。
它看着段母开门,发现她已经躺在血泊里,吓得尖叫一声,开始慌慌张张给段朴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