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心情收好翅膀之后，他才这么问了一句。

夏乔安慢吞吞看他一眼：“精力旺盛，睡不着了。”

这是句只说了一半的真话。

夏乔北听了这个回答，想的是弟弟最近几天精力良好，作息稳定，睡眠质量高，所以睡到这个点就自然醒睡不着了。

然而现实却是——

夏乔安刚刚结束了跟律的“短期同居”生涯，再一次不得不跟多年伴侣陷入“被迫分居”的窘境，他本来以为自己能够适应良好，结果昨晚一躺下就开始怀念自己的律牌专属抱枕，总觉得手臂空落落的无处安放。

最后夏乔安睡了一个很不高兴的觉，低质睡眠让他完全没有赖床的心情，醒来就直奔训练室，靠运动好好消磨了一番多余的精力跟他的忧伤。

这个真实情况不能明说，说了还有间接骚扰自己雌性兄长的嫌疑，夏乔安与眼神里显然带着欣慰的夏乔北对视两秒，果断换了个话题：“对了，我刚才是不是吓了你一跳？”

对着外虫承认自己的侦查感知能力没发挥效用好像有些尴尬，对着家虫坦白却无妨，更别说夏乔安还正是自己没感知到的当事虫本尊。

“我完全没有觉察到你。”夏乔北说，“包括开灯之后。”

“唔。”夏乔安就露出一个思索的表情，仿佛他也才意识到自己之前的存在感有多低。

过了一会，夏乔北听见弟弟问：“那现在呢？”

夏乔北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