蛤?!!!!
小满满脑子的震惊和无语!!!
却只能跟着众人磕头谢恩,看着陈方晟将圣旨恭恭敬敬放在一个镀金盘子里,供在正厅的香案上。
看着众人询问的目光,小满只能摇头说自己不知道,心里却无数草泥马呼啸而过。
肯定又是祁非池自作主张!!!!每次他都这样自以为是,小满好不容易搞定了和朱一贵的婚事,说服了陈方晟不再轻举妄动,扭头祁非池就跑到皇帝跟前求圣旨!!!!!
之前也是,祁非池以为小满对祁夫人不敬,毫无调查,便自作主张要分手!后来回了汴京知道了真相没跟小满通气的情况下又自作主张跟自己爹娘说要娶小满闹得小满挨打!!!!再后来去了北疆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小满更是惹得祁家长辈对小满不满!!!如今又是什么话都不跟小满商量就自作主张去求指婚!!!!
可是我已经不喜欢你了啊!大男子主义沙文猪!!!!!
小满抬起头,对着虚空大声呼喊:
前男友!!!我敲里马!!!!!
此刻的祁府也是收到了同样的圣旨,太尉府里上下神色不一。祁夫人第一个反应过来,总算还顾着天家体面,没在天家来使跟前丢丑,等到那两个小黄门刚走,祁夫人就软软晕倒在了青砖地面。
众人惊呼,七手八脚将她扶进花厅,灌了参汤她才悠悠醒转过来,她半响才睁开眼睛,在人群中搜寻到祁非池,失声痛哭:“我怎么有这么个不孝的儿子,不若掐死了省心。”
祁太尉赶紧喝止:“住口,娘跟前说什么死啊活啊的浑话?!”
二少爷祁非凡慢悠悠说:“今儿个中午三弟刚回来时娘还喜滋滋设宴铺席,转瞬就变成这样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祁夫人就气不打一处来。今日中午,祁非池风尘仆仆突然回了府上,一戟在旁边跟着说两人千里奔波回来,她许久见不着儿子,自然欣喜万分,问儿子为何突然回来,祁非池也只是说有要事寻官家禀报。
她以为是军中有了什么变故,祁家的女人自打嫁过来就知道不能干涉军务,不该问的话不能多问。因而她也没多想,欢喜的使唤丫鬟们设宴,张灯结彩庆贺庆贺。
没想到宴席还没上桌,就来了几位天家来使,刚开始她听着那圣旨全在夸自己的儿子,心中欢喜,想着如今要有封赏了,没想到后面居然说赐婚陈侍郎家二娘子。
她一时懵住,陈家二娘子?那不就是上次那个飞扬跋扈的做饭丫头?!她一直看中娘家大哥的女儿王语嫣,后来被嫂子知道三郎另有钟情,来祁府闹了一通,儿子也气得去了北疆,还“死了”一次,她便不敢再提这茬了。
不过后来儿子寻着了,又立下了天大的功劳,也给她写了封家书,显见得是原谅她了,她便心思又活络了,寻了王家旁支远房一个也姓王的姑娘,识字读书,索性接了来住在祁府。
她原本想的是吃饭时引荐两人认识,再劝说儿子不要去北疆,两人一起住着,日子久了,也能生出些情愫来,到那时候议亲水到渠成。
不成想这小子到来了釜底抽薪!
想到这里祁夫人怒目圆睁,气得骂道:“我道你匆匆赶回是为了双亲,却是为了个不三不四的娘子,居然还求到官家那里去?真是丢尽了我祁家的脸!”
祁老太君看儿媳妇越说越不是个样子,气得将手中的楠木拐杖重重杵地:“都住口!”
祁非池下衣襟往前一撩,跪倒在青砖石地上:“祖母、爹、娘,我今早上确实先去了官家那里求见,官家下朝后就觐见了我,生擒契丹二王子之后怎么跟契丹内部达成契约,这样我亲自跟官家讲,否则我自作主张,便会成私通外敌。”
他这般一讲,家中人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事关家族荣耀,自然要慎重对待。
祁非池看众人冷静下来,心里松了一口气,想到自己接下来的话语,又仔细斟酌道:“我本已无意陈家二娘子,但我留在京中的密探说陈朱两家意欲结亲,我才着急过来一时情急来了个釜底抽薪。”
“朱家?”祁非凡扬起眉头。
“对!朱贵妃和八皇子被贬斥,朱家犹惦记着死灰复燃,墙头草宋太师却想解除盟约,朱家自然不能失去这一助力,两方不知道私下里达成了什么盟约,以结亲再加以绑定。”祁非池朗声说。
“如此这般的话,倒也是个主意。”陈太尉沉吟。
祁非池见爹爹有了让步,心中暗喜,说:“如今我家中权倾一时,虽然爹为人谨慎,处处家人族亲低调为人做事,但难免有故旧门下有人打着父亲的幌子招摇过市,犯下什么事情。那帮御史天天盯着我家,在官家跟前上了一本又一本弹劾的奏章。我若是跟豪门联姻,今上会放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