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不是故意的？”上官清宁问他，“不是故意和我成为书友？不是故意和我网恋？还是不是故意线下见面的时候不开灯？不是故意说要追我？哪一块不是故意的，你告诉我，哪一块儿？！”

“宁宁，你别生气，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晏子修连忙安抚他。

上官清宁才不信他，他觉得所有的事情他都明白了，之前的疑惑也都在这一刻迎刃而解了，“我就说你脸上也没有伤，我也说过不介意你的容貌，你为什么这么不愿意见我？还说什么自卑？归根到底，只是因为你是晏子修！你还好意思说什么你长得像晏子修？你说话的时候都不会觉得恶心吗？”

上官清宁怒道：“你现在开心了？我被你耍的团团转，你甚至不需要露面就能把我玩弄于股掌之中，你现在满意了？”

“不是的。”晏子修解释道，“我最开始的时候也根本不知道是你。我们第一次线下见面，我本来也没打算不开灯的，只是那天孙信然约炮被爆，我的经纪人知道我要来见一个网友，怕我也出现这样的事情，所以拦着不想让我见你。我为了让他答应，才想出这样的办法，那个时候，我根本不知道柠檬是你。”

“你的声音……”上官清宁突然道，“你的声音和之前见面不太一样。”

“我改了音色，我的电影作品太多了，我怕你听出来。”

“可是我没有改。”上官清宁看着他，“你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呢？”

“因为我根本就没想到会有这么巧！”

晏子修看着他，“宁宁，你用柠檬的身份和我聊天的时候，你一直说的是你在企业工作，你是一个普通刚毕业大学生，我没想到你的这些信息是假的，我一直都以为你只是一个刚入职的普通新人，爱看书，学习好，工作不顺，孤孤零零，我没想到，你会是上官清宁。”

上官清宁沉默了。

是的，他对沉默说的很多事情都是他打码处理过的，有些还是他没有穿越前本身的事情，比如他是排名前五的高校毕业，他的专业课成绩很好，这些和现在的上官清宁都不一样，一旦晏子修接受了他线上展示出来的模样，那确实无法和上官清宁联系在一起。

“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他问完，几乎是瞬间就想了起来，他低头看向自己手腕上的表，想起了那一天晏子修来接他，在车上看到他手上的表后，表情瞬间奇怪了起来。

“是这块表。”他轻声道，“是我们回来的那天。”

晏子修点头，“那天在车上，我看了你的这块表，我才意识到你可能就是柠檬。所以我问了你一些问题，又仔细听了你的声音，这才发现，我们从头到尾都以为自己没见过对方，可实际上我们每一天都在和对方见面。”

上官清宁简直不敢相信，他张了张嘴，又闭上了，似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晏子修继续道，“我知道了你就是柠檬，也知道你对我很排斥，我怕我们回来一见面，这段感情就要结束，所以我才不敢见你，所以我才会想要在线下让你接受我，所以我才会和你说让你和你的同事搞好关系。”

“宁宁，我不是不想见你，我是不敢见你。我也不是突然间就不吃醋了，我只是想让我们见面的时候，你发现沉默就是我的时候，能愿意继续和我在一起。”

上官清宁听着他说的话，觉得每一个字他都听得懂，但是每一个字，都是不应该的。

“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他看着晏子修，“对不起，但是我可能要食言了，我之前答应你的我做不到了，我从来都没想过，会和你谈恋爱。”

晏子修伸手想去抓他的手，然而上官清宁向后退了好几步，他看着晏子修，眼里有迷茫也有坚定，“今天的事情，就到这里吧，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要回去了。”

上官清宁说完，转身准备开门，然而晏子修一把撑住了门，他低头看着上官清宁，语调满是急促，“我们怎么可能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们明明喜欢对方，为什么要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不喜欢。”上官清宁抬头看他，“我不喜欢你！如果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沉默是你，我根本不会和你发展这么多。我喜欢沉默，但是沉默不应该是你你明白吗？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从头到尾，我都没想过和你谈恋爱。这世上我可以喜欢任何一个人，但唯独不能是你。今天站在我面前的不管是谁，我都愿意和他继续交往，哪怕他脸上真的有什么伤，哪怕他长得不好看，但是，你不行！我不想喜欢你！只有你是从一开始，就被我排除在外的，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