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他长剑在手,只消往前轻轻一送她马上就可以命送黄泉,但仍然是睡得安眠。
片刻之后,他发现他下不了手。
不但下不了手,还借着幽幽月光开始看那女人,她脸上被毁,实在是难看。
如果没有那些伤痕,眼睛会大一点,嘴巴也会小一点,就更加像梦中那个娇憨女子了吧。
蓦地,范冥提剑后退了好几步,面露惊恐。
他居然把这个孽畜当成了那个娇憨女子,那个让他不由自主情动的女子。
他还不如杀了她罢!
呜呜——
床上的孽畜嗷呜了一声,裹着单薄的被褥缩成一团。
他握着剑的手抖了抖,似要出手。
最终,长剑出手却挑起了地上的衣衫,扔到了她的身上。
冷死这个孽畜好了。
冬日都快到了,怎么七色兰还不开花。
何家那边是出了什么变故吗?
范冥一边朝自己房间走去,走到半途看到那偏房敞开的窗户,冷风袭来。他又过去合上了窗户。
陆音美滋滋醒来,没有想到那桃花酿味道那么好。她好像回到了以前和同事去韩国料理店聚餐的时刻,吃着烤肉,喝着清酒,人生能有多惬意就有多惬意。
陆音甜甜地醒来,冷不防门口绿荧一脸严肃。
“堂主,那徐俊来了。”
陆音脸色一变,她对徐俊有生理性的害怕。作为马,她是被徐俊害死的,作为狼的时候更是差点被他养的狗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