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她看他分明是个孩子。
也是,他就算是在老成,现在也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少年。
不只是范冥,赤炼和绿荧自从尝到了她的蒸饺后,也有意无意过来找她拿吃的。
对赤炼她还算客气,对绿荧就没那么客气了。
你不怕我下毒?
绿荧阴森森的笑,掂着手中的软鞭,“你有胆就试试看,不怕挨鞭子的话。”
想到那软鞭,看似绵软,但抽在身上如钢丝一般,陆音怂了,只能认命给他们准备吃食。
只不过,她再是好脾气,对绿荧也笑不出来。
久了,他似乎也发觉了。
“你对赤炼对笑得出来,为什么对我就冷着脸?你现在不过是丧家之犬!”
他倒是贼喊捉贼了。再者丧家之犬也有权利对谁笑对谁不笑。
陆音没有理会他,把一叠精致的蝴蝶酥放到他面前后转身朝外走去。
身后噼里啪啦一阵瓷片碎裂的声音。
她自是不理。
这日,她听到街上喧闹的声音,后来问哑姑才知道这是一年一度的灯会。
她来到这个世界后,还从来没有以人的姿态去外面看看。
陆音从门缝中念念不舍收回了视线。
不奢望,那不是属于她的。
转身,范冥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
“昨晚的红枣酥饼甚是好吃。”
可红枣已经没有了。
“今晚出去买。”
陆音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范冥这是要准许她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