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见到方景山是很高兴的，那笑的都不一样，比平时的真实多了。

这让流音心里一塞，这差别待遇！

“你倒是我这儿的稀客了，我们有三年未见了吧？”

“以后常来还怕你烦呢。”

沈言笑道:“怎会，这是不走了？”

当年方景山随父出征，小小少年便要上阵杀敌，如今战事已平，边关太平，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起战事。

方景山道:“边关无战事，自然便用不到我。”

沈言点点头，刚要再说些什么就见流音前来送茶，一盏茶放到了他的手边，一盏茶放到了方景山的手边，距离放的也刚好，触手可及却不会因不小心蹭到而打翻茶水，一如既往的妥帖。

送上茶水流音便退下了，明明很安静，没有故意引起谁的注意，却还是将两个人的心思都引走了。

沈言将茶端起低眼看去，茶汤清亮，放到嘴边轻啜一口，回味甘甜。茶是好茶，泡茶的人手艺也好，便是让他故意挑刺也难以找出不好的地方。

眼角的余光瞥到方景山正在看着她离去的身影，杯中的热气模糊了沈言的眼睛，看不清他的神色。

沈言将手中的茶放下:“景山识得我这个婢女吗？”

“刚刚碰巧遇到而已。”

闻言，沈言一笑，碰巧遇到便可以牵引住方景山的目光了，还是真是太小瞧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