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经常来这儿,这里是他随意落脚的地方,她也是他随意养着的人。
吃饭时,他们隔着长长的桌子各自吃着,他似乎无意搭理她,连眼神都很少飘过来。流音的餐桌礼仪很好,再加上她确实是饿了,也低头专心的吃东西。二个人全程无交流,在别人眼里这顿饭吃的压抑无比。但当事人还是相当满意的。
“傅先生我想要一个画室。”对傅安宸这样喜欢简单的人来说,想要的东西、想说的话,直接了当的点明反而比遮遮掩掩更和他的心意。
吃过晚饭流音才和他提及了此事,傅安宸放下手里的书,向她看来。
流音解释道: “你不在这里,我一个人很闷的,只是想找点事做。”
女孩说话时偷偷瞧着他的表情,生怕他会不高兴。这大概是他见过最拙劣的察言观色。想起查到的她的资料,他突然道:“不想上学吗?”
“想。”
“嗯。”
嗯是什么意思,是让她去,还是不让她去啊。
“傅先生想让我去吗?你要是想让我去我就去,不想让我去我就在这儿等你回来。毕竟傅先生才是最重要的。”
傅安宸等于钱,她很需要钱,所以这话没有半点错。
傅安宸手指按在她的唇瓣上,微微用力下压,笑道:“这张嘴不光吻起来甜,说起话来也甜得齁人,但就是太假了,没有一点可信度。”
说完,傅安宸就上楼了,流音想了想也跟着他上去了。
傅安宸停在房间门口看着她,“你跟着做什么?”
“我不跟你一起吗?”年轻的女孩单纯的说着,丝毫不知这话的隐晦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