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采萍在一边儿拿着单子,听他们俩说着这些话,耳朵烧热起来,然后迅速地连脸也烧热起来,转眼就红扑扑一张脸,抬眼飞快看了一眼薛啸卿,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常母在一边儿看着单子,一下就要哭出来,捂着嘴,缓了好一会儿才问:“那你们啥时候办事儿?”
常父瞪她一眼,尽管两人的事情板上钉钉了,但常母这么急匆匆提起来,好像是他们非要把女儿塞进人家门似的,一点儿也不矜持!
薛啸卿不以为然,笑道:“我当然是希望越快越好,不过我们家里房子还没修好,怕委屈了常老师,要不就再等两三个月?”
他修三间房子,顶多三个月,到时候他新家具,新褥子,新被子都准备地齐齐的,岂不是美事?
他这话其实蛮有意思的,听的人都听得懂,他还是很想要她的,不过都不敢说他不对。
常采萍就娇俏瞪了他一眼,又低着头,细细看那张单子
单子上戳着的那红艳艳的印章,像是戳进了她的心坎儿里,谁能想到,她在异世就这么把自己的终身给定了?
她一时间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兄长、朋友、宠物,甚至还有那个洋鬼子,都成了过去了,完全地过去了。
这件事情虽然定下来,不过也是两家之间而已,因着常采萍考虑到了二蛋的心情,所以几人暂时商量先不要把事情说出去,等给几个娃把思想工作做通了,再说也不迟。
虽然说是藏着掖着的,不过薛啸卿血气方刚的,哪儿能忍得住了,每天下午来走两趟,摸摸小手过过瘾是必须的。
常采萍跟他走在桂花树下,被他攥住了手,也就笑起来:“你就这时候图新鲜,再过两年,你还能这么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