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采萍弄完了厨房,出门,跟端着碗进来的薛啸卿一个对撞,薛啸卿一手就捉住了她的肩膀笑:“鼻子撞塌了。”
这才刚刚入秋,热气还没散,他又是个男人,火气旺得很,跟她靠得不过咫尺远,热气跟炸开了似的,轰地朝她脸上扑来,那肩膀上的手,手心儿也特别热,她单薄的衣服根本挡不住那股热。
她像是被猫爪子按住的老鼠似的,吓得赶紧后跳一步,不妨太着急,后腰子磕在了桌上,“唉哟”一声叫唤。
薛啸卿却已经走了进来,照样是跨了一步,这一步要赶上她这么猛地一跳了,距离依旧不过咫尺远。
“常老师怎么这么怕我了?”薛啸卿的声音总是又沉又空。
常采萍几乎是被迫抬起头看他的,他眉尾扬着,嘴角也翘着,眼眸中又带着些促狭的笑意,似乎是在戏弄她似的。
她一张脸就涨得通红,正要骂他,就觉着耳边微微温热一下,他侧开了脚步,把碗放进洗碗盆里洗着,笑眯眯扭过脸看她:“常老师愿意杀鸡杀鸭,也不乐意用我的票?”
常采萍刚走到门口,听他这么说,鬼使神差说了一句:“我可没那意思,是张大娘自己不管好鸡鸭。”
说完,她就匆匆跑出来,再也不愿意跟他多说两句,她心虚啊
这人说话怎么回事啊,好像她杀人家鸡鸭是因为没有买肉吃一眼!
等她跑到院子里,她又开始疑惑了,她对着他凭啥心虚,她现在这么犯难,还不是他逼出来的?这人可真会装好人!
反正常采萍叫他弄了一肚子气,要出门打俩酸枣吃,到了树下,常青萍他们也在那儿拿着竹竿敲酸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