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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母也在屋子里怔了一会儿,最后失魂落魄出了门,常采萍的话刺进了她的心窝子里,没错,她是这样的,在一帆风顺的时候,还能顾着孩子,在逆境里就完全不会去顾及了,只注重自己眼前的难关,至于孩子成了她抱怨的对象。

她想为自己辩解,一路走一路小声嘀咕:“咋能这样说你妈,不是这样的啊,我是关心你的”

常青萍和常父看见常母这么个失落模样,就知道没戏了。

常青萍就红着眼睛说了:“就说了,她有钱了,肯定不要认你了!你找她干啥!”

常母闻言一震,盯着常青萍就骂:“你闭嘴,她是你姐姐,轮得到你说她吗?”

常青萍被她喝了一跳,顿时委屈地瘪嘴望着常父,常父拧着眉头训常母:“你骂她干啥,她又不懂事。”

常母就望着常父,喃喃一句:“她说,我们连句话都不肯帮她说。”

常父那张黝黑的脸也白了一白

再说这新房子当天就给收拾好了,旧物屋子里那些什么烂箱子烂柜子,常采萍肯定是不要了,至于衣服裤子什么的,她的倒是都还没破,娃们的就只能挑几件儿还没都烂成条的出来。

分了两只鸡鸭,就着竹圈关了起来,什么锅碗瓢盆,从老院子那边儿拿了一些过来,队长还给批了口新锅,说是明天就叫人来打灶。

当天晚上,常采萍就给娃们分床了,分给两个男娃和四丫一张大床,自己和大丫去睡那张小床,还嘱咐了二蛋和三蛋好好照顾四丫,不要让四丫尿床了。

结果半夜里,就又给尿了,把她好一番折腾,这就决定了一定要把四丫放身边睡,教会四丫晚上自己起来尿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