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大人都没人拦着,二蛋上前一跳,就去拖薛大嫂的手臂哀求着:“大伯娘,你莫打她,不是她偷的,是我给她的。”
三蛋就赶紧拉二蛋的衣裳,使劲儿拽,像是有话说,但是也没敢说。
薛大嫂转脸一手肘子就把二蛋耸在了地上坐着,指着二蛋骂道:“好啊,你个白眼儿狼,是你啊!”
薛大嫂要去打二蛋,三蛋就去抱薛大嫂的大腿,那边儿四丫哭得更厉害,屋里乱成一团。
常采萍就看了一眼,好家伙,吃她老公的人血馒头,还要打她的便宜儿子!
她大步走到了桌前,一抬手,只听乒铃乓啷两声,两碗鸡汤鸡肉就被扫在了地上,屋里都静下来了。
一家子人开始都没反应过来,等到看到地上的鸡汤的时候,都懵了,肉疼地不行。
这年头本来就穷,什么东西都要上交,粮食都是上头按人头和工分分下来的,一年到头见不到几次油腥气儿,好不容易杀一只炖了,一家子根本就分不到几口肉,结果这精华部分还被这蠢婆娘倒地上了!
薛成刚当下就要低头下去捡,可戏剧性的一幕来了,家里的狗从院子外冲了进来,舔起来地上的鸡肉。
薛大嫂就拍腿大叫:“你个天杀的,这是给爹留的鸡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