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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某些人酒量奇差,上次想灌他反而被他灌晕了来着。叶皖上次在西开看着趴在茶几上迷迷糊糊说像他的许程溪,内心天人交战了半晌,才费力的把他架了起来扛回了自己的家里。

许程溪其实醉了之后挺老实的,不作不闹,就是喜欢抱着他赖着撒娇,怪黏人的。

许程溪略有些不服气的一抬眉,笑道:“你酒量也未必那么好,上次在我家喝了几杯就醉了。”

“”叶皖欲言又止的张了下唇,还是把反击的话憋了回去——他总不能说自己其实没醉,只是生怕尴尬所以没拆穿他吧?叶皖觉得自己如果说了,许程溪这货非但不会感到羞耻,还会戏谑的调侃自己。

“喝就喝。”叶皖咬牙接过了他已经启开瓶塞的红酒瓶,气势汹汹:“到时候喝醉了没人开车,就把你扔在山上吧。”

许程溪笑而不语——他既然带了酒来,就没有回去的打算。

两人席地而坐,也不拘小节,你一口我一口的喝了起来。他们两个七年前开始就什么亲密事情都干过了,犯不着因为一个瓶口的事情瞎矫情。只不过几口酒下肚,叶皖才觉得自己还是太冲动了——

“一会儿怎么开车?”现在酒驾是真的会被拘留一个月且不安全的,叶皖看着许程溪挑了挑眉:“真打算住在山上?”

这破地儿,滴滴都没得叫。

“你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这儿么?”许程溪比叶皖喝得少,此时并无醉意,只笑盈盈的看着他。

叶皖乖巧的摇了摇头。

“这儿方圆几十里杳无人烟,地方大宽敞,十分适合”许程溪顿了一下,意味深长的说:“野战。”

“”叶皖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忍不住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许程溪刚刚说什么?他说野战?是自己认为的那个野战吗?他有病吧!在叶皖惊恐地视线中,许程溪神色淡淡,证明了自己所言就是他想的那个野战,重复道:“适合野战,你不觉得么?”

他甚至边说,便用修长的手指解开白大褂里面的衬衫扣子,他一张嘴里说着最糟糕的粗鄙之语,脸上的银丝框架眼镜还没摘,十分到位的诠释着何为衣冠禽兽——简直是穿着最圣洁的衣服,干着最下流的事情!

叶皖不知是气是羞,脸色‘腾’的一下就涨红了,他把手中的红酒瓶子摔在地上。酒瓶子磕在石头上发出清脆的破裂声,一地草色染了红,在一片暧昧的气氛中叶皖破口大骂:“你说什么屁话?!”

野战?!许程溪跟鬼野战去吧!

“我说真的。”许程溪也随着他大幅度的动作站了起来,缓缓的逼近他,脸上竟然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模样,是全然的认真专注,直勾勾的盯着他说:“你不是说我们没关系么?”

“那发生点关系,算不算有关系?”

“你、你他妈疯了吧?!”不得不说,叶皖在这种极度无耻的人面前骂人的词汇量也不禁匮乏了,也不禁自叹不如了,他一把推开靠近的许程溪,气急败坏:“你滚,去日车吧!”

许程溪要发情他可不奉陪,奈何这几十里开外连个动物都没有供他泄欲的,叶皖只好一把他推到车边上恶狠狠的说:“别在我面前胡说八道!”

“我没胡说八道。”然而叶皖忘了,许程溪这个常年在医院把病人搬到病床上的医生力气只会比他更大,虽然看起来是斯文清瘦的模样,但真的用力的时候,叶皖是挣不脱的。

此时此刻,他就使了力控住叶皖纤细的手腕,把他整个人压在车前盖上,在后者惊恐的眼神里,许程溪轻轻的亲了一下他的下巴,声音蕴含着几丝委屈:“你明明都不拒绝我偷亲你,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个名分?”

叶皖一愣,霎时间感觉脸上就烧了起来——原来许程溪根本什么都知道,他知道自己那天其实没醉,是清醒的没有拒绝他的亲吻!

他俩这段时间,竟然彼此是心知肚明,却又互相装着的。

“你不肯给”许程溪看着叶皖羞耻到咬牙说不出话来的模样,轻柔的笑了笑,慢条斯理的说:“我只好自己来拿了。”

把叶皖睡了,他就得对自己负责,可不能在赖下去了!许程溪边说着,边低头轻轻啃噬着叶皖修长白皙的脖颈,还有那因为紧张而不停滚动的喉结——

“等,等等!”眼看着许程溪修长的手指都顺着他的衬衫下摆钻进去了,叶皖才知道他不是说笑,是在玩真的。他是真的打算彻底贯彻不要脸的精神,在这以天为盖以地为席的野外跟他进行苟且之事!

然而叶皖却接受不了这种事情——现在时间地点,心境情绪分明都不对!他急急忙忙的开口阻止:“你别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