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那天都说好了让他来送的了。
虽然他们从那次教室里就没有再见过面,也没有再联系过。只是许程溪非常守约,叶皖拎着行李箱下楼的时候就发现许程溪已经把车启动开到楼下了。
早上六点钟天刚大亮,还带着一丝清晨特有的露水气,他靠在车门上抽烟,火光忽明忽暗。半个月不见,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许程溪瘦了些。
叶皖站在原地眨了眨眼睛,然后就看到许程溪向这边望过来,掐灭烟头上前拎起他的行李箱放到后备箱:“哪个机场。”
“南站的。”
“在国外自己一个人小心。”路上,许程溪边开车边忍不住叮嘱他:“外面乱。”
他这语气有点像在叮嘱离家的小孩子一样,叶皖不由得笑了下,简略的答:“会的。”
“你脾气不好,在国外可不要轻易动手。”许程溪转头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吐槽,反正表情是一本正经的:“尤其是美国,神经病持枪都合法,枪击案每年都很多。”
“你是在故意吓唬我么?”
“哪有,不放心而已。”许程溪说着,打开车里的小暗格抽出来个东西扔给叶皖,飞快的说:“搁在身上,没准辟邪呢。”
叶皖接过,定睛一看是一个小巧精致的平安节,他新头微微一动,忍不住问:“你去求来的?”
“是啊。”许程溪笑了下,声音懒散:“在寺庙前面跪了三天三夜,捐了几摞子钱呢。”
叶皖:“真的假的。”
其实这种话听着就像骗人说笑的话,但叶皖现在深知许程溪是个什么都能干的出来的人,听了就忍不住多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