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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舒没有感受到魏花棠的高兴劲儿,觉得有些奇怪,摸了摸头,望着那背影越走越远后,又埋着头继续挖土了。

孙舒隔壁地里的刘大琴竖着耳朵听见了两人的谈话,见魏花棠走后,倚着锄头给孙舒献媚:“你家杀过年猪的人不够叫我呀,我没事儿能去给你搭把手。你叫秦漓干啥,肩不能扛手不能拿的,光懒在屋头让她爹给伺候着。”

孙舒没有说话,按猪这种肥差事儿谁不想干啊,活儿轻又能吃顿肉,她当然不缺人,前段日子听说秦漓给人打的头破血流给昏迷了,她家就她和魏花棠相依为命,之前好不容易养了头猪也给死了,她想着乡里乡亲便让秦漓和她爹去吃顿好的,却没见得秦爹有多高兴。

“我这不是听说你家这段日子忙嘛,这才没有喊你。”她推脱刘大琴。

刘大琴倒是没好意思腆着脸再要去,毕竟她家也要杀猪了,虽然个头小,但好歹也有。

于是又给孙舒闲扯了些别的。

“你知道秦漓是咋被人打的吗?”

孙舒弓着背挖着地,刘大琴这么一问,她还真不知道秦漓是怎么被打的,只知道当时事情在村里闹的沸沸扬扬。

刘大琴见孙舒迷糊,得了劲儿凑过去:“我跟你偷着说啊,是秦漓看上了咱村里的吴箐箐,想娶人家咧。吴箐箐是咱们村里顶顶俊俏的男子,吴家家境又好,你想想吴家人能答应嘛!”

“那想娶吴箐箐的女子多了去了,为啥偏偏秦漓挨揍了啊。”秦漓喜欢吴箐箐的事儿全村人都知道,她没什么好替她辩解的,但还是疑惑。

“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听说吴家人想把吴箐箐给镇上的一个大户人家做小,那大户家主也瞧得中吴箐箐,这秦漓去缠着人家吴箐箐,就教那大户私底下找人给收拾了一顿。”

孙舒听完,不禁为秦漓感慨,好好的干啥要看上吴箐箐,惹上这么些事儿呢。

走远了的魏花棠侧着耳朵听见了刘大琴的话,心里揪的一阵痛,倒不是因为闲言碎语而难受,只是眼看着过年了,秦家孤儿寡母本就冷清的紧,这秦漓又遭了这事儿,至今还在床上昏迷不醒,大夫也看了,药也喝了,可就是不见得好,若要是秦漓就这么去了,他该怎么个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