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皇后和朱烟寒同时出声制止。两人对视,朱烟寒示意皇后先说,皇后说:“这一招不可行!虽然可以迅速瓦解金人,但毕竟有失公义,太阴损了些。”
朱烟寒微微颔首,他从这个消息后犹豫至今便是因为如此。从军事上无懈可击,但他老是过不了心里这一关。如今被皇后说出来,觉得两人不愧是夫妻,能想到一起去。
懿安在一边冷冰冰说:“两军交战,何必惺惺作态?当年刘邦将妻子儿女推下了车,又在项羽将他父亲做人质时大言不惭说出“吾与项羽俱北面受命怀王,曰‘约为兄弟’,吾翁即若翁,必欲烹而翁,而幸分一杯羹。”的话,这样的人,才能登上皇位。”
“何况你怜悯多尔衮的母妃,却不知道多尔衮杀了多少大明子民的母亲。”
朱烟寒悄悄叹一口气,他没有再多解释:“说是我妇人之仁也好,说是我目光短浅也好,我实在是下不去这个手。”他生性良善,打仗可以,为了打仗胜利而去算计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总觉得不是他做得出来的。
其余将领也同意了朱烟寒的说法。
最终定下来:在新军中选拔耐寒的北方士兵(这一点特别重要,朱烟寒可没忘记无往不胜的拿破仑是怎么在俄罗斯遭遇了惨败的),加以操练,其中一部分提前送往天津熟悉甲板。
先让一部分新军悄悄绕个大圈进入东北,和当地的守军配合,趁着两个金人部落还未察觉的时候出其不意攻入,先灭掉代善,陈胜追击将其部族尽数拿下。然后由海上运上来一波新军,两者里应外合,打多尔衮一个出其不意。最终速战速决。
此时中原诸省皆在朱烟寒控制下,湖广两地也由两位心腹苦心经营,江南一带的大地主们又尽数归降。东南沿海的郑家虽然实际当着东南王,但目前还迫于朱烟寒的实力,维持着表面的和平。
新军在手,加上新品种作物带来的粮库充盈。此时的情形终于适合攻打金人。
散了会,朱烟寒瞧着太庙的方向,长长舒了口气:“列祖列宗,终于要攻打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