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来，贴近到周夏生的耳边，声音阴柔又带着浅浅的笑意，“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他温热的气息落在周夏生耳边，像是淬满了毒的刀刃在上面划过，周夏生瑟缩了一下，腿不停地打战，都快站不稳了。

“奴才，奴才冤枉啊！”认了罪就是死，周夏生咬了咬牙，还是选择了否认。

“冤枉？你说我冤枉你？”易嘉泽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越笑声音越大，他笑得浑身颤抖，扶着桌子才能站得住。

周夏生动都不敢动，听着易嘉泽阴森的笑声不停地颤抖，他恍惚间有种错觉，感觉毒蛇已经对他吐出了信子，正在寻找下口的地方。

易嘉泽笑不动了，抬起眼的时候，目光里一丝笑意也没有，他的眼如幽深的寒潭，面上平静，底下却暗潮汹涌。

“抬起头来。”

周夏生哆嗦了一下，避无可避，只能哆哆嗦嗦地抬起了头。

他接触到易嘉泽眼神的时候，忍不住恍惚了一下。

他能在易嘉泽眼底看到多种复杂的情绪在翻滚着，而易嘉泽身上那股阴柔又威严的气质让他忍不住，将易嘉泽当成那个阴晴不定，城府极深的太监总管，直到现在这一刻，他才真正体会到了他扮演的角色的恐惧。

“长得不错。”易嘉泽勾了勾嘴角，语气中却没有一丝笑意，“就是不知道扒了皮会是怎样。”

易嘉泽语气中的阴森让周夏生不自觉地打了哆嗦，他下意识不想沉浸在易嘉泽的演技中，整个人被撕裂成了两半，他看着易嘉泽的脸，控制不住地想易嘉泽下一个动作是给他一巴掌，本来错位就可以了，但他跟易嘉泽结仇这么深，易嘉泽一定会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