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也如愿成了大相公, 苏熠辉觉得这个大相公得来太容易,还加封了太师。这个年纪七十多快八十的人了, 按照柴徵的意思也算是承上启下吧!好吧!算是让他光荣退休,也不枉他这么多年一直忠于柴徵。
宁国公替代王充成了枢密院副使,戚易也领了参知政事的职, 算是副相。如此整个朝堂上三个最重要的职位落定。
苏熠辉在每一件事情上都是居功至伟, 所以一下子连升了几级, 封了右监门上将军兼京西路与京东路都统,上将军算是虚衔,但是京西京东两路的都统却是实权,还是掌握京畿门户的实权。这个年纪三品大员, 还领着实际的军权,大周开国至今从来没有过。
大周历来就是文官可宠,武官不能宠,要打压的风气。李茂和戚易也算是有从龙之功了,几次对着柴徵说,不能给苏熠辉这么大的实权,京东和京西两路的兵权,放在她手里真的太过了。
柴徵笑着说道:“朕若是不信了他,恐怕世间再无朕可信之人。”话到了这个地步,李茂和戚易也知道柴徵看着好说话,却在某些事情上极拗,很难改变他的想法,只能摇头叹息。
蔡青和王充倒台,一大片位子空了出来,到时候要从地方官里选拔进京,势必地方上会有空缺,柴徵决定加开明年春闱的恩科,而这个恩科,更为重要的是为了李重。李重虽然很得柴徵的心,却到底是没有功名傍身,要想为相,要个进士出身才能压的住。
对于朝堂上提议的大赦天下,柴徵听了苏熠辉的看法,苏熠辉觉得只有为冤狱平反,比如程颐,自然是要正名的。
没有靖康之变,没有元朝的践踏,也就没有催生出那种严苛的,近乎变态的对女人要求的环境,只要不滋生这种思想,理学还是统治阶级的利器,苏熠辉觉得帮着程颐正个名也没什么,毕竟柴徵自己想法挺坚定,不怕为这些思想所左右。这样一来卢留和李重更是心存感激,誓死效忠。
苏熠辉找了个空儿,趁着柴行还没有流放之前,去造访了他给她造的金屋,收拾了柴行,也算出了口气,柴徵看到了那个金屋,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原本判定的刑罚,改了。
柴行属于叛乱,如果刚开始就杀了,那就杀了,也不算个事儿。之前说是同为太上皇所出,不杀。判了流徙三千里。这次又加了一千里,直接扔苏大学士待过的崖州去了。
对于苏熠辉的前世来说那是海岛度假区,可这个时代来说隔山跨海,穷山恶水。这样再加刑,对于一个新皇来说不是一个很正确的决定。
苏熠辉跟柴徵去说:“他死啊活啊的其实根本不用在意,只是这么一件小事,对你的皇权不太合适,显得你犹豫不决,出尔反尔。”
“我当时没有算进去一件事情,他害的你得病了。这一点就需要加着一千里。”柴徵找了这个理由,其实他自己心里明白,根本不是这样的,看到那金屋,他无法控制住自己,柴行对苏熠辉居然肖想道这种地步,让他恨到了极点。
柴行听说加刑了,很冤枉,那一家子根本不是他找来的,就是顺便利用了一下,如今却成了他处心积虑要害苏熠辉,什么锅都让他背,他是百口莫辩,也没有办法争辩。出去之前一定要见一见苏熠辉,苏熠辉看着他一架马车,站在车前,笑着过去看他。
“说吧!找我什么事儿?”苏熠辉问道。
柴行看着她道:“没跟你睡过,真是我终身的遗憾!”
苏熠辉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现在这样才是刚刚好,让你有个念想,得不到的永远在躁动!否则你以后漫漫人生,拿什么来打发?”
“说的也是!”柴行抬头看天,问道:“你跟我那个弟弟到底有没有?”
“你啊!一直用下半身想事情,还夺什么位?”苏熠辉依旧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说穿了就没意思了。
柴行仰头看着天空,觉得苏熠辉说的也不算有错,自己夺来夺去,终究是一场空。
京东路的匪患没有解决,如同前世书里看的水泊梁山一样,那个地界儿黄河泛滥,很多人流离失所,为那里的山匪提供了源源不断的新鲜血液。在朝堂上讨论了起来。
苏熠辉在朝堂上自请出去剿匪,柴徵看她身为三品大员日日需要来上早朝,每天都是上眼皮快黏着下眼皮,只差站着打呼噜,还不如让她出去散散心,剿个匪,自然就准了她。
这种事情本算不得什么,苏熠辉出发前的傍晚进了宫,柴徵正在御书房看奏章,她站着说道:“别看了,我明儿出发,估计这次出去也得要个三五个月,你陪我说会儿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