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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那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苏熠辉说道,“你看他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在朝中他也是举步维艰。为什么,这金国的二太子战功不显,却在金国是继承人的有力竞争者。因为他亲娘尊贵,他舅舅是金国丞相。朝中有人啊!那一日不过在街道上我与三太子没有卖他面子,他后来就跟金国国主告了状,完颜兀著被他爹好一顿臭骂。这几日日日跟我牢骚,今儿就跟我说了他爹如何委屈他的话,还说了完颜无弃如何嚣张跋扈,他在他爹面前没用。”

“可老夫哪里来的门道?攀上那二太子。”黄匡皱着眉头说道。

“让我想想……”苏熠辉挠着头,一会儿说这个不成,那个不成,突然想到,高声说:“那个乌力泰,你去找找他,他又贪财,又是那个二太子的亲信,以前在军中,给完颜无弃找男人女人全是他,能给完颜无弃拉皮条的,也可见是被信赖的。我能说的就只有这些了,再也没有旁的了。”

“多谢!多谢!”黄匡觉得这苏熠辉也不是一无是处,他给的这条路倒是好路,只要贪财就好,贪财就有机会。

“那我走了,你们快些谈好,我要早些回去,我家娘子肚子大了,别她生娃娃的时候我不在身边,那可不成。”苏熠辉说道。

“是啊!这事老夫也着急。”黄匡说道。

“哦,对了!这几日遇见一个自称是我朝太子之人,不知道是不是骗子?”

黄匡一听他说起太子,看向他觉得也许可以利用苏熠辉一二,道:“将军难道不知?我朝太子在金朝为质的事情?”

苏熠辉瞪大眼睛,一脸惊异地看着黄匡说道:“啊!竟有此事?我从来只关心打仗,对这些从不关心。我出来前岳父再三嘱咐,让我不闻不问,千万别多事。”

听苏熠辉如此说,那黄匡一想倒也符合宁国公的脾气,他是个顶顶识相的人定然是怕自己的女婿多事,所以才嘱咐了他。

“这事说来话长……”黄匡避重就轻地说了几句这个太子的事情。,

“那他说的也算实情了,他说若是这次不能回去,再留在金国被那金国人侮辱,他情愿一死罢了。”苏熠辉说完这句还叹息了一声,他就不信靖王没有杀柴徵之心。

“殿下竟然如此说?果然说再遭侮辱就宁愿死了?”听见黄匡如此说,苏熠辉就基本判定了,黄匡是带有暗地里的使命。

“可不是吗?只是我当时并不知他真是咱们的殿下,所以就没当回事。他那里住的真是破烂,身上也没有一件整齐的衣衫,着实可怜,可叹!”苏熠辉长吁短叹,一脸老实孩子,忠臣良将的话语。

“竟然如此清苦?将军放心这事,老夫自会处置。”那黄匡得到这个消息,心里就想着侮辱与死的关系,如何能让那太子受尽侮辱,他又能摘干净?然后让他自尽?

那黄匡果然走了乌力泰的门路,没有两日他已经频繁进出那二太子的府上。

昨日来通知苏熠辉一起出席辽国宗室的受降礼。

到达的时候,苏熠辉看见柴徵已经站在那里,一身不算合身的锦袍,套在他清瘦的身体上,居然有翩翩之态,魏晋之风。她忙翻身下马跪下道:“臣苏熠辉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柴徵忙托她起来道:“苏将军快快请起。”看向眼前的人,长眉入鬓,唇红齿白,一身粉紫圆领织金缎袍子,玉带掐着细腰,英姿勃勃之下居然还有冶艳的意味,很难相信这样一个人居然是一位将军,不过大周的将军来路各有千秋,有些话不必说破,只是昨日里听他言道,好像还算是个厉害的角色。

苏熠辉这是特地打扮了一番的,他这个人其实很无所谓的。最重要的是结果,过程中的一切的一切,都是手段罢了。上天既然给了自己这样的皮囊,不用白不用。

黄匡不禁感叹,难怪这人让靖王心心念念,一介莽夫竟有如此皮相。

苏熠辉跟着使团去观礼,站在观礼台上,看着金国与大周差别巨大的祭奠仪式,军队整齐划一,气势恢宏的跪拜,让身边的黄匡已经吓地有些腿软。

重头戏来了,那辽国宗室男女老少全部袒露上身,脖子里系着绳,被一个个牵了进来,苏熠辉心内骂了一句:“擦!牵羊礼。”没想到史书上读到的,居然让她来看了一回。只是这是契丹王室的牵羊礼,不知道大周会不会也经历一回?

女真族被辽国压榨由来已久,辽国对于这个边陲的部落在强盛的时候一直采取减丁的手段,从来都是狠狠地压榨,自从完颜乞力兄建立金国。这里要标注一下,这里的完颜乞力比起前世史书里的阿骨打更早建国,更早和辽国干起来。艰苦卓绝的抗争了这么多年之后,总算将压在自己头上的辽国给干掉了,此刻心里不知道有多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