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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岁的夏日来的格外顺遂,五月伊始,天气就逐日逐日地燥热起来。

前几日的大风和大雨还在脑海里未散去,关于京郊山洪的折子还呈在御案上未批,天就已然放晴,万里无云,每到午后,日头就格外的大。

蝉声从细微羸弱一点,到聒噪满耳,偶尔瞒着府里的人出了门去,已经能瞧见街头巷尾的铺子走摊,都摆出了凉饮与冰酪来。

而事实上,与昨日戚夏云的谈话,才过去不到五个时辰。

这日午后,卫府又派人驾了两辆马车来,一辆里头装着药材补品,还有些布料海货,照例是送与邢府女眷的。

另一车装的是一筐筐冰与新鲜瓜果,却是指明了要送与祝宜臻祝姑娘的。

邢府的管事千恭百顺地收下了,还未向主母禀报,就先派人把冰块和瓜果搬进了祝姑娘的院子里。

经过这么几日,这位祝姑娘在卫大人心里头的地位,他们已然看的十分清楚,连老爷都嘱咐了一万遍不许有丝毫怠慢,他们自然不敢掉以轻心。

下人们把东西搬进院子里的时候,宜臻正在屋内练字。

这样热的天气,按照往常,她本该是倚着窗,借着竹林和冰块乘凉,一边悠然自在地翻阅游记话本的。

但今日,她压根儿连一页纸也读不进去,只能挽了袖子练字以静心。

尽管成效甚微。

她练了足足有一个多时辰,心里头还是烦乱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