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知道,为何她一来,你就对我避如蛇蝎,倘若是她与你说了什么,我竟然连辩驳都没能辩驳一句就被人离间了,我觉得十分冤屈。”
祝宜臻觉得自己更冤屈。
她到底还是没忍住,悄摸着掀了一角车帘,视线透过这缝隙在外头转了一圈,最终停在马儿的后蹄边上。
她能瞧见齐瑗面上的委屈。
齐姑娘从来都是清冷冷的性子,话不多,也不爱笑,属于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美人。
难得的,瞧见她眼睛里头有了泪花,咬着唇,神情软弱,比一般的姑娘梨花带雨更让人心疼。
宜臻忽然想去瞧瞧卫珩此刻是什么神情。
视线一转——
好罢。
卫珩没有神情。
这段时日,宜臻渐渐发觉了,他其实和旁人说话时,一贯不太爱动自己的五官,面无波澜,仿佛连多挑一下眉都觉得疲倦。
手段有多狠,神情就有多淡。
“我想你没明白。”
“没明白什么?”
“我这几日事务繁忙,不太出来走动,和祝五说话的功夫统共加起来也没两个时辰。”
他笑了笑,“两个时辰,她自己的事儿都说不完,还有功夫跟我讨论要不要做一个络子?”
“这不是一个络子的事”
“不管是几个络子的事。”男人直接打断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都是你自己的事。”
“要是缺络子,就找你自己的丫鬟打,要么跟平誉记账使钱去外头买。祝宜臻自己个儿都忙得很,没空浪费时日给你系绳结。”
“行了,你回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