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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从卫庄出去的。”

男人的神情极其平淡,“宜臻,你知道为什么我说你身边的那个丫头不值得培养么?”

“为什么?”

“因为她一瞧就不是个守规矩的人。话多,念旧主,好奇心重,这些在卫庄都是大忌,她全都犯了。三花虽然是从卫庄出去的人,但从她被送到惠妃宫里那一刻起,就和卫庄没有任何关系了。否则,你以为惠妃为什么会花大价钱买一个细作回去?”

宜臻沉默了下来。

这一刻,卫珩还受着伤,眼睛里头还带着倦意,几道红血丝极其醒目,明显是需要休息了,但她踌躇半天,竟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有些话,她张不了口问。

有些话,她觉着没必要问。

她总不能在这时刻,还义正言辞地问:那你要急着回京城,我们之间的婚事如何办?还要不要办?要办的话,你受着伤应该怎么办?不办的话,你又该如何与我父亲母亲交代?如何与那些已经收到了请柬的宾客们交代?如何与我交代?

——这些话,宜臻一个字儿也问不出口。

但卫珩仿佛有读心术似的,直接开口答了。

“对不住,婚事恐怕没有办法立刻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