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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觉着,卫珩是卫庄的主子,给了她一只兵符,也还是可以调动手底下的人,对他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利益损毁。

与此同时,还保障了她自己的安全。

这样利己不损人的主意,机灵又惜命的宜臻小崽子向来都是不排斥的。

大不了,日后能自己解决的事儿,尽量都自己解决了,除非迫不得已,否则绝不动用这令牌就是了。

小姑娘心底这样想。

是以金掌柜一解释完,她便点了头,直接收起令牌,问起旁的事来:“今年春闱晚了几日,我听闻,之后的殿试也设在了三月十五呢。”

“是。”

金掌柜也不知自己此刻是个什么心情,只能掩饰般地捋着胡子,叹着气道,“便是后日了。”

——后日便是殿试了。

所以金掌柜近来才如此焦躁。

虽说,在这□□四起的乱世,戴这大宣的乌纱帽,并不是什么值得欣喜的好事儿。

但说到底,主子如今还在卧薪藏胆的蛰伏期,后日殿试名次排的越靠前,就容易留在京城,做个安稳的翰林京官。

卫庄如今正在往京城慢慢迁移,主子能留在京城自然是最好最好的,再不济,外放至开德河间府也行。

可不论如何,总也不能被派到西北黎滇之地罢。

然而,哪怕是到了此刻,离殿试只剩下两日,他家主子还在京郊外头种地,书是一个字也没再念,考题也丝毫不想押,全然没有其他贡士的上心。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金掌柜愁的眉头都快白了。

“您不必太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