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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珩有些头疼。

轩雅居秘密太多,事实上并不适宜太过拥挤的客流量,不然凭借金掌柜的本事,它不会在京城维持了这么多年恰到好处的低调。

但是偏偏,在这个时刻,因了这莫名其妙的理由,突然出了这状况。

事实上,京城不开放住宿的茶楼酒楼并不止轩雅居一家,却偏偏只有轩雅居出了这风头,若说没有人在背后使手段,莫说卫珩,便是连金掌柜都不信。

“只是既然都已做到这份上了,为何不直接动手?如此拐弯抹角掩掩藏藏,实在不是太子的作风。”

金掌柜摸着胡须,眉头紧皱,“便是直接了当跟他父皇上了奏,难不成皇帝还会不信他不成?”

卫珩垂下眼眸,翻了一页书,没开口。

周俟自然不会和宣帝上奏。

早在越州之时,他一波又一波地派了人来,非要与自己争个鱼死网破时,卫珩心里头就有些明白了。

——他母亲的事,就算周俟不是全知道,想必心里也是有些数的。

皇后早逝,还是难产而亡,太子自打降生起,便被抱到了郦贵妃宫里。

郦贵妃无子,而前皇后母族势弱,这么些年,他们就算没养出多少母子情份,也早结成了利益共同体。

郦贵妃查出来的事儿,或许一开始还会藏着捏着,但绝无可能永远瞒着太子。

当时祝亭霜说要好好查查宜臻时,正巧是歪打正着,让太子发现了些端倪。

他跑去问郦贵妃,一下就什么都清楚了。

卫珩这个流落在外的民间皇子,他是除也得除,不除也得除。

好在,母亲去世之前,卫珩行事都低调的很,他手里头的生意和人脉线,牵扯太广,无数人都在出手帮他隐着。

是以太子和郦贵妃或许能查出一些浮在表面的势力,却绝对摸不准卫珩的命脉和真正实力。

“别管他了罢。”

少年揉了揉眉心,淡淡道,“左右只是一些跳梁小丑而已,与他们闹,没意思又费工夫,没必要。”